傅序琏胡乱擦着短发上的水珠，然后将毛巾随意扔在一旁。

    楚乐双手扒着沙发靠背，视线紧盯着他的腹肌，是那种很适合给她画画的身体。

    他的线条利落精致，腰腹肌肉块状分明，腰相对来说又长又细，像是漫画里才有的那种夸张比例。

    他刚在浴室里纾解了一次，这会心情也算不错，面对楚乐直勾勾的目光，他也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看什么？我他么又给你下药了？”

    楚乐抿着嘴唇不说话，脸颊抵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

    “刚刚不是还在生气么，现在呢，你的脾气呢，哪去了？”傅序琏话中带着讥诮的笑，一点也不停下，站在床边望着趴在沙发上的楚乐。

    “还赖在这干什么，不怕我害了你。”他的话没完没了地砸过来。

    楚乐只是耐心听着，然后在他终于讲累了后，才开口说：“宿舍关门了，我回不去。”

    听了她的话，傅序琏紧闭上眼睛，唇线抿直，转身去了衣帽间，拉开推拉门走进去，蹲下，抽开最下的抽屉，拿出衣服换上。

    再出去时，楚乐还趴在沙发上，裹着厚厚的浴巾，蜷缩在一起像个委屈的小萨摩，虽然是脸尖尖的，但透着股娇憨。

    也不说话，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傅序琏换了套短袖出来，手里额外拿了一件，他沉了口气，才道：“还不过来？床大的够躺五个你，就算我踹你一脚你也掉不下去。”

    楚乐不再看他，但是腿比脑子听他的话，真的重新走回了大床，傅序琏把手里的T恤扔给她，T恤很宽大，一下就盖在了她脑袋上。

    楚乐拿着T恤，背过身体，把T恤换上，傅序琏只看了眼，就嗤了一声，转身在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薄荷烟。

    刚拆开叼在嘴里，傅序琏蓦地停下，想把烟取下扔回床头，就见楚乐又黏了过来，张开嘴把他手里的烟咬在嘴里，上面还有他的齿痕。

    烟这东西越抽越清醒，他本来只是顺手拿出来，想到了不能抽才突然停下。

    结果本来要放下的烟却到了楚乐嘴里，她咬着绵软的海绵头，一股甜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宽松的T恤在她身上像是及大腿根的裙子，硬挺的布料下是又软又弹的身体。

    楚乐没穿内裤，双腿并拢，理了理腿根的布料，然后斜靠在傅序琏旁边。

    她咬着海绵头，侧过脸，“我从来没有抽过烟，不过为什么有的人烟瘾会这么重？”

    傅序琏鼻翼翕动，弹开打火机，“叮”的一声，红蓝火焰冒着苗头，放到烟丝下点燃。

    “吸一口气。”他说。

    楚乐听话，但吸得很用力，一股刺鼻浓郁的味道直冲喉咙，刺进了鼻腔。

    她弓着腰剧烈地咳嗽，眼睛里也呛出眼泪，吐出了嘴里的烟。

    傅序琏看着她第一次抽烟的样子失神，就着她夹烟的手，吸了一口，咽了下去，薄薄的烟雾从鼻腔中散出。

    他抽烟没有任何反应，但楚乐不是。她眯着发酸的眼睛，忍着难受，抽完了一整颗，最后终于把烟头捻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一点也不好抽，没有甜腻腻的饮料更容易让人上瘾。

    傅序琏关了室内几盏大灯，只留着大床上方一圈回字形的暗灯。

    床垫很软，但床单很皱。楚乐抽完一支烟后，明显感觉鼻腔里全是薄荷烟草的气味，脑子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