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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东西当作话本子真的不会教坏那些世家小姐吗…而且薄姬都贵为太后了对于这种事情居然还能容忍下去?赵裕心里泛着嘀咕。

    不过现在倒也不是去思考这个的时候,赵裕眼神示意小春把这样迷惑人心志的东西赶紧拿走出去。

    等小春走后,赵裕来到柳如烟的身边坐下。

    萦绕在鼻尖属于少女的幽香又开始打转了,赵裕搂住柳如烟的细腰,轻轻把头靠在柳如烟肩上,她真的好喜欢和柳如烟贴贴,老婆无论是手还是腰都软软的嫩嫩的,一靠近就会很舒服。

    要是今晚还能抱着老婆睡就好了。

    “小春误会本君的意思了,本君要找的根本不是这种畅销。”赵裕闷着声和老婆解释道。

    她可不能让老婆误会她是那种恶趣味的人,暴君可能是,但她肯定不是。

    “没事的君上,臣妾知道的。”柳如烟低下头,小小的耳尖一下变得又红又烫。

    贴的实在太近了,近到柳如烟能深刻的感受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灼热的体温,这让从没和人接触这么近的柳如烟有些无所适从,但又不算讨厌。

    可能是因为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现在的君上不是以前那个一直打她的君上,她不需要对面前的人太过防备。

    “这怎么没关系,本君都答应你了,老话说君子一诺千金,本君这可一下子就欠了你一千金,小金库一下子就全进君后腰包了。”赵裕把头从柳如烟身上抬起,即使知道柳如烟看不见她也还是盯着柳如烟的眼睛认真说道。

    ??诺这种东西答应了就不应该失言,更何况她刚才也看出柳如烟其实对这件事情也是有期待的,那再失言就更不该了。

    “不…臣妾不会拿君上金子的!”柳如烟却脸色一变,她以为柳如烟真的因为一句承诺就要把金库给她,赶紧拼命摇头。

    她不需要任何钱财的,出嫁从夫,从嫁给赵裕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君上的,她不会拿走任何属于君上东西的。

    哎…她她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赵裕被柳如烟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到了,一时间没来得及开口。

    但柳如烟在第一时间没听见赵裕说话,惨白脸色瞬间变成惊恐。她很害怕赵裕口中的金库真的要全都进了自己腰包,她怕赵裕认为自己有所图谋别有用心,她没想过要那么多钱财,她只要可以不被鞭打平平安安不受欺负的活下来就好了。

    她不会要君上的金子的。

    柳如烟眼睛一眨,破碎暗白的眼眸好像下一刻就要淌出泪水,只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不是金子的事儿,只是这是本君第一次许诺如烟的事情,本君不想食言。”哎哎,这怎么还要哭上了。赵裕心一软,伸出手捏了捏柳如烟的再朵。

    柳如烟没有躲开,只是将头低下白净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像一朵柔嫩又脆弱的花瓣在眼前摇曳着盛开,散发出阵阵芬香。

    “往后日子还有很多,不急着一定要今晚的。”柳如烟小声地从唇中溢出了这几个字劝着赵裕,温温柔柔的,让人听着心头便容易软下来。

    “那不行,往后的日子本君一定会许诺以后的如烟更多的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属于以后的如烟。可如果今晚的做不到,那么本君依旧对不起今晚的如烟。”赵裕握着柳如烟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她还是不愿意当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不如这样,咱们上床,本君给你编个故事听好不好?”这样又能不辜负对柳如烟承诺,又能把柳如烟拐上床,赵裕不禁为自己的好主意点个赞。

    “君上还会编故事?”柳如烟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她从来不知道君上会讲故事,不,应该是她从来没想过君上那样暴虐的人会给人讲故事。

    给如雪可能会…但是…

    “也不是啦,是别人编的,本君也是听别人说的。当然本君也不一定讲得好,如烟可要多担待本君。”睡前读物还是上床讲比较好,赵裕想着距离老婆洗完澡已经有一会儿了,估计身上的水气也干的差不多了,再呆在里面估计会有点冷。

    于是便提议上床讲故事,柳如烟自然也不会反抗赵裕,乖乖地被牵着手,脱掉身上的外衣,只留一小层薄薄的质地丝滑的里衣。

    咳咳,赵裕咩咳了一下。给自己下了好大的心理。暗示她们是夫妻,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柳如烟表情也不是那么淡定,昨晚是晕过去了没什么感觉才和赵裕睡了一晚上的,今晚又要睡在一块儿虽然对于她们俩目前的身份来说是最平常不过,但就是有些…淡淡的不适应。

    呼,君上愿意和你共眠是你的福气,别想太多。柳如烟努力克制住情绪,让自己尽量自然的上床躺下缩到最里面的位置。

    这样应该就不会挤到君上了吧?柳如烟心里暗想。

    还没等柳如烟想完,下一刻柳如烟就感受到身边床铺微微的凹陷下去,随即一个温暖的大手就把她卷到了怀里。

    蜡烛吹熄灭前赵裕就看见了柳如烟刻意和自己保持的安全距离,只是赵裕什么也没说,蜡烛一灭,人先抱在自己怀里再说。

    这种时候就是应该这么快狠准,她才不要犹犹豫豫然后今晚一个人闻着老婆身上的香味,但是抱不到老婆软软的身体呢。

    “本君跟你讲豌豆荚的故事吧,如烟知道豌豆荚吗?”黑暗的世界总会让人胆子变大,赵裕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柳如烟腰上磨蹭着,硬是把怀里僵硬的躯体给磨得软软的只能靠在自己怀里。

    她刚才想了一下自己应该讲什么故事,最终选定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这个故事是她以前在医院里隔壁床的小女孩给她讲的,故事是安徒生编的,柳如烟应该是没听说过吧?温暖的小故事应该还是挺适合今晚讲的。

    “豌豆荚是什么?”柳如烟咬住唇,竭力控制不让自己在这时候发出一声轻喘,忍住腰上来自君上的骚扰,回答赵裕的提问。

    作为一个长期走不出门但生活在高门大户的瞎子,柳如烟学过琴棋书画也学过六艺四雅,但关于豌豆荚这种偏冷门的农作物那就实在是属于超纲了。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豌豆荚?不是吧?不应该吧?赵裕脸色突然一僵,手也暂时停住了,她这不会暴露了吧?

    “就是一个普通农作物,这个不重要,重点是我要开始故事了。不过讲这个故事之前如烟要先答应本君,绝对不可以跟第二个人再说这个故事。”这要是崩人设万一被人发现了之后可不好解释,赵裕赶紧亡羊补牢的和柳如烟叮嘱道。

    “为什么?”柳如烟有些疑惑的道。

    “因为,因为本君这个故事也是听别人说的,本君答应过她绝对把不会把这个故事再告诉给别人,但如烟不是别人,是本君的家人,所以本君可以告诉如烟,但如烟绝对不可以再告诉别人嗷。”赵裕这也不算说谎,当时那个小女孩给她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和她说过,这个故事她就给她一个人讲,除了最亲近的人以外不可以再给别的小孩子再讲。

    这是她们的秘密。

    赵裕当时很严肃的和这位小女孩拉过钩,只可以和自己最亲密的人讲,绝不把这个故事分享给其他人。

    “好。”原来是这样啊。柳如烟点点头,对君上心里已经把她当成家人感到很开心,认真的小声说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见柳如烟这么乖赵裕就放心多了,接下来也该认真讲故事了。

    “那本君就开始讲了嗷,从前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豌豆苗,里面一共孕育了五颗豌豆,这五颗豌豆一同住在豌豆荚里,它们的关系很好,生活也很美满。”赵裕搂住柳如烟的细腰,柔声和柳如烟描绘着故事里的豌豆,给每颗豌豆都取了名字,还给五颗豌豆都配了音。

    第一颗豌豆是第一个想离开豌豆荚的,它的梦想是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声音要粗一点,第二颗豌豆荚是最有艺术细胞的想要跑到太阳那里去,所以声音要活泼一些。

    第三第四颗豌豆则对外面的生活没有那么大的幻想,它们只想偏于一偶,呆在安全的豌豆荚里,所以声音要懒洋洋一点。而第五颗豌豆五颗豌豆里最小的豆子,也是汲取养分最少,长得最小的豆子声音要偏稚嫩一点。

    “为什么一定要跑出去?跑出去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如果老大和老二学老三老四不出去的话或许就不会遇到危险被鸽子吃掉了。”赵裕配的用心,柳如烟听得也很认真。

    但柳如烟不太理解为什么老大和老二不想意呆在安全的地方,一定要跑出去。

    “唔,能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固然很好,可如果只是因为安全就一直呆在一个地方的话,总有一天会觉得很无趣吧?”赵裕思考了一下说道。

    这应该也是童话里想表达的一种抗争意义吧?虽然老大老二的结局并不太好,但是他们也算是为各自的理想奋斗过了。

    “不会啊,能安全就很好了,无趣和生命比起来算不上什么的。”柳如烟皱起眉头还是不太理解。

    她的人生除了不断地学习然后挨打,就是蜷缩在一个地方永远和黑暗作伴。

    比起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打,无趣的生活明显更好。

    “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吧,和生命比起来确实无趣一点也没关系。”赵裕心疼的摸上柳如烟的头,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提出那个问题。她怎么能向柳如烟问出这个问题呢?对于看不见的人生活当然无趣的。

    “嗯嗯,君上快接着讲,那第五颗豆子呢?君上刚才讲到第五颗豆子被射进一户人家的墙缝里了,它也死掉了吗?”柳如烟并没有发觉赵裕现在正陷入了对自己的愧疚里,她已经听入迷了,她现在就想知道接下来的结局,第五颗豆子会怎么样?

    “没有哦,那个墙缝里长满了青苔,青苔全身都是绿色的,黏糊糊,那个东西把豌豆裹起来了,牢牢的困住了豌豆,让它再也出不去。”赵裕绘声绘色地描述起豌豆被捆住后又生气又难过的语气。

    “啊……那它岂不是也要死了?要是它也不出门就好了。”柳如烟有些担忧地说道。

    她虽然不喜欢这三颗豌豆脱离安全的家去住危险的外面,但每当听到这三颗豌豆真的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会心一揪。

    “还没讲完讷,豌豆落到的那户人家里有一个重病的小女孩,小女孩的家里很穷苦,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那户人家的穷苦大概就属于住的屋子经常会漏风漏雨,那位母亲白天出门耕地晚上回家借着月光给大户织衣,每天都在不停歇的劳作也无法让她和小女孩两个人填饱肚子。”赵裕继续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