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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外,树上差点将贺璟逼疯的蝉不叫了,夏天就要过去了。

    但他没能如愿,在他昏迷的时间里,萧遥无数次碰他,无数次穿过他的身体,在无数的无数之后,萧遥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

    “你又不打算改,要不是我喊了人,你就真的死了。”

    花瓶上黑影像褪了色一样慢慢有了颜色和形体,贺璟披着外套,专注痴迷地看着显露出来的黑发雪肤、挺拔的身姿和收紧的腰。

    “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贺璟喃喃自语,自然而然地朝他伸出双臂,萧遥也顺势倚到他怀里,闻到了阔别已久的、熟悉的味道。

    “我看见你了。”

    贺璟收紧手臂,感受着萧遥身体的温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手掌摩挲着萧遥紧致的腰。

    “你真美,怪不得……谁能不爱你呢?”

    萧遥被他搂着,像猫一样舒服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感受着包裹在他全身的浓浓爱意。他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短头发的贺璟不喜欢他,只要是贺璟,就一定会为他神魂颠倒,他有这个自信。

    “你说过好多遍了,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是吗?”

    贺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说,你最喜欢那一句?”

    萧遥才不会说那么羞耻的话。为了逃避这个回答,他主动吻上了贺璟的唇,将自己的舌头献了上去。

    贺璟一愣,漆黑的眼睫眨了眨,向远处瞥了一眼,突然笑出了声。萧遥气愤他这个时候还走神,吻着他的嘴角不满地看着他,贺璟抚了抚他的头发,按着萧遥的后脑勺加倍吻了回去。

    “嗯呜……嗯……”

    萧遥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尖发麻,被贺璟含在嘴里又吻又咬,他的唇被温柔地吮吸,变得鲜红湿润。贺璟一直睁着眼看他的反应,指尖缠绕着他的发尾。

    “留下来陪着我吧……好不好?”

    “……什么?”

    萧遥被吻得晕乎乎的,想要错开头调整一下气息,却又被按着吻地更深。贺璟厮磨着他的下唇,手掌反复按揉着他的腰,声音充满了蛊惑:

    “答应我吧,好不好?”

    萧遥快软成一摊水了,压根什么都没听到。他喘息着将自己交了出去,任凭贺璟掀起自己的上衫。

    “嗯……好、好。”

    贺璟的眼睛黑得仿佛要滴出墨来,他抚摸着萧遥的长发,看向前方那个萧遥看不到的人。

    那人静静立着,一身阔袖龙袍,面无表情地砸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手掌从桌子里穿过。他眉眼也极黑,配上漆黑的长发,像是从冥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贺璟眼睛充满了挑衅和张狂,他吻着萧遥的耳廓,缓缓做了个口型:

    “他是我的。”

    贺璟其实能看见两个人。

    长清帝看着面前的活春宫。现代的他慢条斯理地摘下银边眼镜,掐着萧遥的脸深吻,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分开时拉出暧昧的银丝。像是故意展示给长清看一样,他分开萧遥的双腿夹在胳膊上,露出那个吞吐着粗大阳具的嫩红小口。萧遥受不了快感的刺激,仰着头发出诱人的呻吟。他便顺势在洁白无瑕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代表占有欲的吻痕。

    萧遥像是在长清身下一样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怒张的阳具附着一层发光的淫水,萧遥小小的嫩穴整根含入,舒服地喷出一道道水来。萧遥被他肏地摇摇晃晃,鲜红的舌尖收都收不回来。

    长清冷眼旁观,贺璟心里怎么想长清再清楚不过。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时间段不能容纳两个他,所以长清没有实体,也只能被他自己看到。

    该死的低武世界。长清万万没想到那个破玉佩居然可以穿越时空。他仅仅在输入内力时想象了一下现代的场景,竟然就真的将他们传过来了,而且还有限制时间,用过一次后不能马上用下一次。

    “哈嗯……我不行了……呜慢、慢点”

    萧遥被肏得汁液狂喷,肠道还没闭合就被立马肏开。身下的人一改之前颇有技巧的抽插方式,掰着他的腿力度大到像是要肏死他。萧遥浑身沾满了淫水和汗水,下身更是惨不忍睹,阳具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各种体液混杂在一块,淋淋沥沥地流在床单上。

    长清跟个受虐型一样愣是不肯闭眼。明明知道那个人是自己,长清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杀了他。

    再忍忍,长清帝攥紧玉佩。很快,很快玉佩就能用了,到时候你就自己一个人去死吧。长清恶毒地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里。

    但他们毕竟是一个人。恶毒也是一脉相承的。现代的他在玉佩的冷却时间里不留余力地肏着萧遥。而长清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现代科技很好地满足了贺璟变态的欲望。萧遥被按着插进不断震动的按摩棒,古代人萧遥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还是被现代科技肏得死去活来,什么荤话都说了出来。而贺璟还不满足,竟是硬将阳具也挤了进去。萧遥的腹部被撑得鼓起一大块,穴口被扩张到极致,按摩棒在他敏感点反复摩擦,火热的阳具鞭笞着其他敏感地带,穴里上上下下都被疼爱了个遍,萧遥哀叫着,阳具射完精射尿,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只能抖着身子潮喷。

    萧遥对贺璟几乎百依百顺,就算是贺璟再也没伤害过自己的身体,但还是每天都要服用小药片,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时候萧遥半夜醒来还能对上贺璟注视他的眼睛。

    萧遥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贺璟才能小睡一会儿。

    但第二天贺璟还是比他醒的早,所以萧遥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

    但长清知道。贺璟已经快到强弩之末了。萧遥是贺璟坠落过程中见到的最美风景,但他依旧会坠落。长清对此没什么想法,他只是担心萧遥,萧遥是他放在心肝上疼的人,他必须在贺璟真正枯萎的时候将萧遥带回去,萧遥只要一直肆意张扬地活着就好了,没必要为这种注定要发生的事伤心。

    “真不想将你让给他。”

    午后的阳光十分温暖,贺璟搂着萧遥躺在藤椅上,他的躯体化已经十分严重了,甚至走在平地上都会无缘无故摔一跤。头也无时无刻不在疼,整夜整夜地睁眼看着萧遥发呆。

    精神问题引起了生理痛苦,生理痛苦又加重了精神问题,贺璟很清楚,之前的那些日子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从今往后,他的身体会一天不如一天。

    “什么?”

    萧遥抬起头来看他,替他按揉太阳穴。

    “头又疼了吗?闭上眼睛,我帮你按按。”

    贺璟感受着他微热的手指,那本护身符一样的小说被他放在藤椅边的桌子上。贺璟将它拿起来翻阅,调笑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啊。”

    萧遥哼了一声,懒得反驳他。贺璟吻了吻他的额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我这辈子过得云里雾里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握住。我不信命,更不信天。”

    萧遥突然紧张起来,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他伸手去捂贺璟的嘴,却被贺璟抓着十指相握。

    “到头来,老天爷把你送下来惩治我,我欠你的算是还不上了,只能辈子给你偿命。”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不要。”

    贺璟低低地笑了,他看着手里花花绿绿的小说,自顾自地说起了不想干的话:

    “这本书将你送到了我身边,本来想将它裱起来的,可惜了……”

    贺璟珍而重之地摸了摸书的封面,然后直接将它从中间撕开,薄薄的一本书几下就被撕的粉碎,贺璟捧在手里轻轻一吹,纸片便像雪一样飘飘洒洒地飞了起来。

    “你这是干——”

    萧遥话音未落,突然发现身体逐渐在变得透明。他云里雾里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明媚。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怎么办?我现在后悔了。”

    远处的长清帝看了他们一眼,将一直不离手的玉佩收进了袖子里。他们是一个人,长清不愿意让萧遥伤心,贺璟也不愿。

    萧遥猛的抬头直视贺璟,午后的阳光照耀着他,他的表情不悲伤,不难过,不撕心裂肺,却几乎让萧遥肝肠寸断。萧遥的身体在渐渐消散,他想说最后一句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抬起贺璟的下巴,像现在的贺璟无数次对他那样,像未来的长清无数次对他那样,轻轻吻在贺璟的额头上,万般不舍,只能皆在不言之中。

    再见啦,我的陛下,我的贺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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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穿越的贺璟看着被按着的刺客,越看越有男主范,他明明只是草草地翻了几下小说,男主的名字却无比清醒地刻在脑海里,他低下头打量着刺客的脸,眼神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迫切和渴望:

    “你是不是叫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