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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此时才想着来看看女儿了么?”陆敏敏觉着委屈,内心冰冷,别过头去。

    想来这丫头还在为挨了家法跟她置气,怒道:"如今你搁我这闹脾气,耍的是啥威风,倒不如学着上景那贱人一样去讨你阿父欢喜。"

    敏敏一听又提及阿父,便冷冷的笑了起来:"哼!阿母不也没像杨姨娘般讨阿父欢喜吗?”

    齐雪娇闻言,更是怒火攻心,扬手又一巴掌甩在陆敏敏的脸上。

    陆敏敏捂着灼热的脸,眼瞪瞪的看着错愕在原地的齐雪娇。

    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阿母学不来杨姨娘的狐媚之术,倒叫我去讨阿父欢喜,你当真以为阿父会心疼我这个嫡长女?我阿父成天只知道围着那至宁园的贱人,欢喜用这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齐雪娇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口。"

    敏敏更是被吼的内心更是委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知道吼我,上景那小贱人成天在我面前招摇你们不管不问,日后我便是要与她同归于尽也要让她消失在我们陆府。"说完拉着床上的褥子,把自己躲了起来,除了凶她,她阿母什么也给不了她。

    齐雪娇木楞的杵在茶桌旁,想当年在齐乐国她和陆彦还是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如今却成了同檐下的陌生人呢?

    面目狰狞:"谁敢拿走我的一切,我便要她生不如死。”

    看着这同她置气的女儿,齐雪娇冷眼一瞥,朝门外走去,对着木棉吩咐道:照顾好敏儿,这几日切勿再生事端。

    木棉应声行礼道:主母放心,木棉谨记。

    齐雪娇走后,陆敏敏从榻上坐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挂在脸旁。

    暗自道:“上景,伤我心,伤我身者。贱人,就算死,我也不让你好过。”

    木棉进屋内看着坐起身的陆敏敏道:“小姐,大好还得三五日的,怎就起身呢?”

    敏敏立马抹去脸上的泪珠,面露寒意,淡然回道:“无碍。”

    虽是皮肉之伤,拉扯起来,还是疼的她呲牙咧嘴,来珍那个书呆子,送来的药还是管用的,起床晃悠起来,也不如之前那般疼了。

    木棉端来一盆热水,透着手头上的毛巾,递到陆敏敏手中道:“这药还得再涂抹一遍。”

    陆敏敏倒也乖乖的点头,问道:“你去街市,看看是不是同那贱人所说的,青枂原要选郡主了吗?”

    小的时候,她阿父带她在偏院梧桐树下玩耍,兴奋得爬上大树,她冲阿父喊道:“阿父,你看敏儿厉害吧?”

    阿父不应声,看着上景从偏院出来的摔倒在地,便头也不回,抱起上景就去了至宁园。

    陆敏敏在梧桐树上哭着喊道:“阿父,太高了,敏儿下不去,阿父快来救救敏儿。”

    直到天色渐黑,一俊朗少年爬至院墙上,指着飞升的孔明灯问道:“这灯,是你放的?”

    偏院,是偏院放出来的,陆敏敏不语,道:“大哥哥,你能救我下去吗?”

    俊朗少年不假思索,解开自己的衣服,结成一条绳子,绑在树杆上,道:好了,你顺着这衣绳,踩在树干上,便可以滑下来。

    陆敏敏乖巧的沿着衣服滑了下来,开心道:“太好了,谢谢哥哥。”

    俊朗少年不加理会,继而问道:“这孔明灯,是你放的吗?”

    陆敏敏依旧不言,怎么谁都要和她杨上景这个贱人扯上关系吗?故意打岔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敏儿感谢兄长好意。”

    俊朗少年向前解下绑在树干上衣物,自言自语道:不是她。

    随后回道:“我叫离羲。

    指着这棵梧桐树道:“害怕高,以后就不要爬那么高。其实没有我的衣服,你一样可以下来,只是你不相信自己也可以下来而已。

    陆敏敏看着这棵梧桐树,仔细的琢磨着眼前少年说的话,她是怕高,还是怕父亲离她而去。她自己也分不大清楚。回头却不见之前的少年。

    谁都没有偏爱过她,这次郡主选拔,她便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日后有了权势,处置一个养女也不过就一句话的事。

    “小姐,小姐”木棉提手在敏敏眼前晃了晃。

    陆敏敏回过神来道:“何事?”

    木棉弱弱道:“刚主母吩咐,让姑娘屋内好生休养。您已是侯府嫡女,青枂原中贵女中的翘楚,姑娘您那屑于和她们一群庸脂水粉斗艳的。”

    陆敏敏闻言目光冷道:“你是我的丫头,我说去便是去,哪里是你可以多嘴的。”

    “往后若是不愿意听小姐我的差遣,你自可入我阿母房内去。”

    木棉闻言颤道:“木棉不敢,还请小姐不要赶走木棉。”说着木棉眼泪都要落下来。